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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9节(1 / 2)





  她头发散落在枕头上,带点笑意的眼神叫他忽然浑身一酥,昨天晚上尽情放纵的一夜又浮现在脑海。

  “我,我。”他结巴起来,馒馒眯着眼睛看他,“你昨天不是很会说吗,你不记得了?”

  他,他哪里是不记得了啊……

  [馒馒,馒馒,放手……]

  他闭着眼睛扶着墙,她抱着他的腰紧贴在身后,一手捏他的腹肌,一手滑下去肆意玩弄。

  [多少厘米?]

  [我不知道……]

  他紧闭双眼不敢看她,因为只要睁开了,面前的镜子里就能清楚的反射他现在的样子,红云遍布,大汗淋漓,浑身赤粿着,羞耻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。

  [馒馒求你,别碰……]

  [啊……馒馒……]

  “你又在想什么了?”馒馒好笑的看着他,沈挚猛地一回神,张着嘴傻呆呆的。

  “快点回来吧,我给你留门。”她眨了眨眼睛,就看他用力的点头。

  月亮升到半空中,没有一丝云朵。

  一个人的床铺冰凉到没有温度,她用被子裹紧了自己,耳边好像听到了呼呼的风声。

  “你不想当皇帝?”有个男人站在面前,穿一身繁复的黑色官服。

  馒馒也是正装打扮,但在他面前就矮上一个头。

  “我年级最末,按排位轮不到我。”

  那个男人笑了笑,“我们之中没有皇帝,这就代表了华夏血族是不完整的,下面的大臣也是一盘散沙,别国大概在嗤笑我们吧。”

  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  “必须拼的鱼死网破,五人中死去四个,才能换来皇帝的降临。”

  馒馒沉默片刻,“你是想让我死?”

  他呼一下一甩广袖,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
  窄道上宫女们环佩叮当,娇声浅语,他走过去的时候都会伴随一声声惊呼,花枝乱颤,仿佛蝴蝶落入了花丛里。

  但是这只蝴蝶洒下来的却是毒粉。

  不止是你,是你们都得死。

  “!”她猛地惊醒,两手死死的揪着被子,如果血族有汗水的话,她大概已经浑身冷汗了。

  “怎么醒了,做噩梦了?”窗户那边站了个人,沈挚把窗帘拉上,走过来摸了摸她的头,屋里开着恒温空调,但她身上还是冰凉凉的。

  “沈挚。”她坐起来抱住他的腰,往他怀里钻,沈挚顺势搂住她,这时候才感觉平时表现的天不怕地不怕的馒馒竟然有了一丝脆弱,“怎么了?”

  “馒馒不怕,我在这里。”他分开腿坐着,她就窝在他怀中,脚丫子也要压在他腿下面才安心。

  她一声不吭,沈挚有点心疼,捧了她脸吻上去,细细密密的亲她的额头、鼻尖、脸颊,最后含住唇瓣,吸吮过几次,她的全副精力就放在他身上了。

  馒馒伸手摸摸他的脸,“没事,只是梦到了之前的事情。”

  “介意告诉我吗?”

  她摇摇头,“真的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,我失忆了很多年,现在想起来,倒觉得像是另一个人的过去。”

  “我出生的时候,全国都在下很大的雪,淮河冰封了数个月,每天都有被冻死的人。”馒馒说,“我还记得家里什么都没有,她卖掉了铜镜,给我换了破棉絮。”

  “大雪下了两个月之久,我们没有饭吃。后来某一天我醒来的时候,母亲已经走了。”

  “那是我这辈子,唯一有过亲人的时候。”

  明明是三百多年中最久远的一段记忆,本该被大脑抛弃的画面却是如此清晰,她甚至还记得她手指上的破口,裹得畸形的小脚,屋里烟尘弥漫的木柴,还有她温柔的唱着歌的声音。

  “一场秋风一场凉,一场白露一场霜,严霜单打独根草,蚂蚱死在草根上。”

  到后来过了许多年,她成为了血族,一夕之间获得了最高血统,名义上的四个兄长对她很照顾,华盖官邸,贵人往来,再也没有忍饥受冻的时候。

  “好奇怪啊,但我到现在还记得她省下来那半个馒头的滋味,可明明我已经那么久不能吃东西了。”馒馒抬头看他,沈挚心疼的亲了亲她眉心。

  “现在我是你的亲人,你会记得我的味道吗?”他问。

  馒馒点头,“我会记得你一辈子。”

  几天后,这一场盗猫案又以荒诞的结局结束,被抓到的违法运送家猫的车辆都被查处,但是司机们却只是通过网络接到订单,钱和货一并送到,连上家的名字都不知道。

  “账号全都是伪造的,□□倒是真的,只是是盗刷。”

  “用的药和上次抓狗案是一样的,全部的猫都被迷晕,放在一种特质的塑料箱子里,留有几个气孔而已。”

  沈挚看着呈四方发散性的黑车坐标,“他们没有统一的目标,每辆车的司机都拿到不同的地址。”

  周顶天歪着脑袋看了看,“我怎么觉得他们根本不是为了偷猫呢?”

  “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