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46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宛如白昼呢, 陛下日后夜读也不费眼了。”

  几个打扮贵气的男女坐在上首,围着一个小小的灯泡说话, 有讨巧的太监宫女在一边迎合, 哄的几人咯咯直笑。

  她就在不远处的地方看着,感觉到暖风阵阵, 熏香四溢。

  这是梦,也是过去。

  “不好了不好了!那群人逃走了!”陈迢风风火火的跑进来, 砰一声撞开她办公室的大门,却见馒馒背对着大门口, 冷静的伏在桌前。

  “馒?”屋里明明没有别人, 却不知道为什么他脚步忽然迟缓下来了, 声音也放轻。

  哎……怎么有点小学生见老师的感觉。

  “进来说话。”馒馒招招手,陈迢屁颠屁颠走过去。

  “上次我们抓到的那九个野食黑派啊, 竟然让他们跑了!这群看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。”陈迢扯了凳子坐在她下首,馒馒停下手里毛笔,“你说什么?”

  “就今天早上的事情。”陈迢把手机上的小视频给她看, “喏, 监控拍到了一部分镜头。”

  凌晨天还没亮的时候, 太阳只有昏暗的一点光。在黑岩特殊办事处的大楼外面, 几道黑影忽然急速蹿出, 像闪电一样几个跳跃消失在视线里,不仔细看的话还以为是野鸟。

  “他们袭击了一个送饭的工作人员,用他的身份卡逃了出去。”陈迢摸摸下巴,“这群人可真能忍,一直潜伏到摸清了换班的规则才选择行动,他们直到逃脱,都没有遇到任何保安!”

  馒馒挑眉看他,“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?”

  “是啊,一直到换班的巡逻队来到,才发现人早都没了。”陈迢撇撇嘴,“要我说啊,这些人就该饿饿他们,不吃苦不掉眼泪。”

  她默默吹干宣纸上的水迹,就怕不是他们自己潜伏着要逃,而是有人故意放走……

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  “要一个包子,肉的。”

  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区,一个家半旧的包子摊前站了一个人,少年摸出兜里的几枚零钱,小心翼翼换了一个白胖包子回来。

  ‘呼呼-’他吹了两口,急不可耐的往嘴里塞,旁边几个路人看到了,都捂着嘴小声议论着离开:这是饿了几天了,流浪的吧。

  正狼吞虎咽着呢,相里飞白忽然停下动作,他脸上还挂着油星,就那么傻乎乎的抬起了头,口里的肉也来不及嚼一嚼。

  “气味……变了……”

  他双脚用力一蹬,‘腾-’一下跃上房檐,迅速的狂奔着,原本还在笑他的几个路人吃了一惊,“人呢??”

  而他们口中的人已经化作一道流星,嗖嗖嗖的穿越街头小巷。

  沈挚刚处理完一起抢劫案出来,刚才被情急的劫匪泼了一身汽油,这会浑身都是怪味。他正拿了手帕擦拭脖子呢,忽然嗖的一道影子消逝而过,在肉眼前留下一道黑色虚影,却什么都没抓到。

  “什么东西?”他甩甩头,揉了揉眼睛,然而面前除了滴滴叫的警车就只剩下几个同事。

  “沈队,你快回家洗澡吧,我一会就把犯人押走,放心。”周顶天善解人意的走过来,原本想拍拍他肩膀的,手一滞换成了摸自己脑袋。

  “你这味实在是……”他呵呵一笑,沈挚白了他一眼,“那我走了,你别大意啊。”

  周顶天满口答应,他这才跨上自己的摩托车,又戴上帽子。

  一路上行人捏着鼻子避开的有,摇上车窗隔绝的有,反正连等红绿灯的时候,沈挚身边也没有站着别人。

  沈挚:(

  好歹回到家,门口忽然走来一个人,“你好。”

  是个戴眼镜的青年人,看起来不到三十岁样子,瘦瘦高高的长相端正,背着个文艺的麻布袋子,头发又长又卷的披着。

  “你是?”沈挚摘下头盔,这青年人哈哈一笑,“我就问个路,我要去卫国路那边的湖口写生,请问怎么走啊?”

  沈挚想了想,大体给他指了路,“你要是找不到的话还是打车比较快。”

  青年目光专注的看了看他,过了会有礼貌的点点头,“好的谢谢。”他背着布袋子,踩着布鞋左晃右晃的走远。沈挚摇摇头,走进楼道里。

  “哎,我好像记错了,卫国路在北面……”然而等他追出去时,身后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,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。

  “走的倒是挺快。”沈挚嘟囔着,没有多想。

  过了一会,馒馒回来的时候,看到沙发上斜着一条男士外裤,不远处掉着他两只鞋,袜子一左一右脱在旁边。

  再走几步,沈挚泛着股怪味的t恤扔在浴室门口,上面压着他深灰色条纹的平角内裤。

  馒馒:盯——

  “你回来了?”里头水声一停,沈挚抹了把脸,“我身上太臭了,洗个澡马上就出来,你先休息会,我马上洗衣服。”

  她嗯了一声,弯腰拾起他的脏衣服,顺手放在换洗的篓子里。

  然而沈挚停了水,光着身子在里面等了好一会,也没等到她开门进来……喂,你在期待点什么啊。

  馒馒揉着太阳穴坐在沙发上,几乎每到一个地方,她的脑中就会多一段记忆,犹如潮水一样涌来,陌生却又如此熟悉,是她过去几百年间遗忘了的时间。

  “爱卿觉得大清国运如何?”

  “自然是国祚绵长、万寿无疆。”两名女子对坐亭上,台阶下有垂手站立的青衣小监,湖边杨柳青青,水波盈盈,亭台楼阁,富贵逼人。

  “不必唬我。”其中一人笑了声,“我心里有数。”

  “五人中我最喜你,只因你最像人。”年长的女子脸上敷着厚厚的粉饼,看不出原本长相,“他们活了太久,已经忘记了很多东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