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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节(1 / 2)





  “现在?”

  “嗯, 你侄子临时有事去不了。”

  通话挂断, 谢宴面色如常, 车速平稳,好像一切没太大变化。

  只有卫准感觉到周围的气压正在逐渐变低, 今天真是稀奇, 不顺的事情接踵而至,而且这几件事很有可能相连在一块儿。

  “现在去哪?”卫准问道。

  “办事。”

  “那初春呢?”

  “不是有星临吗?”

  “……也对。”

  卫准真心佩服这祖宗的心态,不知是不是真心话,说的那般顺口。

  他反正没弄懂谢星临和初春是什么关系, 更不敢胡乱猜忌上次和初春吃饭的男性朋友是不是星临。

  奈何卫准不是个喜欢乖乖闭嘴的人, 看着车子离医院的方向越来越远, 不禁叹息,“你家老爷子真就偏爱星临?他这做事态度,能和你竞争?”

  “没有竞争。”

  “嗯?”

  “他不够格。”

  “……”

  卫准竟然反驳不了。

  想来也是, 谢二公子从上学那会儿开始便不同常人, 其他富二代玩跑车的年纪他就已经在商圈安得一席之地, 别说谢星临,哪怕和他爸谢明加在一起,天赋和能力都不及老二。

  奈何谢老爹对孙子隔代疼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他凡事都娇惯着小的,对只比谢星临大几岁的谢宴要求分外严格苛刻,这也导致外界常议论谢家最终决策权到底归谁。

  -

  谢宅。

  平常谢宴来老宅的频率很低, 有时候三个月都未必来一次,导致保姆有时候都不识得谢二公子到底是何人。

  谢老爹偏爱文雅复古风,住处前置一池塘,庭廊白墙黑瓦,闲来没事的时候会在二楼阳台赏景吃茶。

  这会儿天凉,他于室内和人下围棋,着黑底金线改良唐装,正襟危坐,枯瘦的手指拈着白瓷棋,看似悠闲。

  谢宴来的不巧,谢老爹的棋刚到一半,没有收手的意思,一边吩咐着事,一边落子。

  “腾辉那边你还得帮星临照看着些,这孩子心高气傲,得多磨磨。”谢老爹幽幽叹息,“再者,腾辉那项目也不小,倒不至于让他临时落跑吧。”

  谢老爹说的就是谢星临带初春去医院那天。

  本质上,谢星临是觉得家里给他试炼的项目过于小儿科,本就懒得搭理,刚好那天又有助人为乐的好事,便拍拍屁股走人。

  “你可以给他换个大的。”谢宴轻描淡写地建议。

  给他手里添个几亿,看他是玩脱还是翻本地赚。

  谢老爹知道二儿子的弦外之音是什么,摇头笑笑,“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直接说。”

  谢宴自然不会顺着话去说,公事公办道出腾辉的态度,至于策划书什么的,老爷子在下棋,一时半会看不了,他便搁一旁。

  整个过程,没太多废话。

  谢宴对父亲说话的语气,不卑不亢,礼貌又不掺杂任何情愫。

  卫准曾表示,这兴许就是老爷子疼星临的原因,孙子从小调皮,爱闹腾,直性子,老头子都爱这类的。

  可随着时间推移,似乎没人记得,六七岁的谢宴,并不像现在这般肃冷淡漠,也曾欢闹过的。

  眼见着二儿子说完事要走,谢老爹放出一句:“我快过七十岁老生日了,你打算一直和我这样僵持下去吗。”

  谢宴:“我没和您僵过。”

  “呵。”嗤笑一声,谢老爹道,“自从你母亲死后,你什么时候给过我好脸色?”

  谢宴扯唇,“那需要我对您笑吗?”

  “你——”

  谢老爹手背青筋暴起,气得胸口起伏,真够有能耐,他修身养性这么久,还是容易被二儿子给轻易激怒,虽然他并没有说什么过激的话。

  谢老爹四五十岁才有的谢宴,按理说老来得子应当高兴,偏偏没几年,夫人死了。

  尸检结果显示,五脏六腑因碰撞而稀烂,应当是从楼下坠落而亡。

  谢母走的那天,谢老爹在外忙生意,那会儿机遇大把,正是赚钱好机会。

  谢母走后一个月,谢老爹才回来。

  一滴泪没落过,草草走个形式后又走了。

  大家见怪不惊。

  豪门联姻,本就没有任何的感情,你走你的我过我的,想的开就好,想不开的话就像谢母那样白瞎眼地付诸芳心,未能得以回报,抑郁缠身,离世时依然带着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