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59节(1 / 2)





  季凤青看着她笑了,说:“过来说话好不好?王太医不让我轻易走动。”

  “好。”徐玉郎说着就走了过去。

  季凤青的屋里满室阳光,霸王在靠窗的地上躺着,伸了个懒腰就肚皮朝上躺在那里。

  季凤青看着徐玉郎,挥手示意侍女都离开。

  “去外面候着。我跟徐少卿有公事要谈。”

  “是。”

  侍女们说完就退了出去。研墨看看徐玉郎,见她点头,也立在面外。

  “怎么这么晚才过来?”季凤青问道。

  “晚吗?”徐玉郎看了眼自鸣钟,“我可是用过早饭就过来了。”

  “我觉得晚。”季凤青说道,“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盼着了。”

  徐玉郎瞪了他一眼。

  “刚才怎么了?”季凤青坐在藤椅上,看着坐在一边的徐玉郎,“一进门好像很不高兴。”

  “我……”徐玉郎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,左右看了看,抬手指着桌上的篮子,“这是我娘让我给你带的,高邮的腌蛋,特别好吃。”

  “上回我病了,你给我带了二斤枣花酥,这次又带了一篮子腌蛋。你啊!”季凤青说道,“倒真是有些可爱。”

  “你吃吗?”徐玉郎看着他,“不吃我就拿走了。送你还那么多话。嫌我不讨人喜欢,找你表妹去!”

  “这就恼了?”季凤青拉拉徐玉郎的袖子,“从昨天晚上就不对劲,你到底怎么了?”

  徐玉郎看着季凤青,他的脸比昨日多了几分血色,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。她转过头,垂着眼睛坐在那儿,两只手绞在一起,洁白细长的手指,让季凤青有些离不开眼睛。

  “昨天,我审完人出来透气。”徐玉郎说道,“就听见狱卒在说话,一个说流了好多血,另一个说不知道挨不挨得过天亮。这时候,狱丞压着犯人就出来。”徐玉郎说道这里顿了一下,“我本来就心烦,又听到哗啦哗啦的脚镣声,没忍住,就踹了那个人一脚。然后,我还揍了他,脸都肿了。”

  “所以你是担心我吗?”季凤青说完,就把头凑到徐玉郎跟前。

  “那个人跟我说,他说我喜欢你。”徐玉郎觉得自己不把这些话说出去,她最近就别想睡好觉了。

  季凤青正端起茶杯往嘴边送,徐玉郎这话一说完,他慌得险些打翻了被子。

  “所以你喜不喜欢呢?”季凤青问道。

  “我,我也不知道。”徐玉郎有些茫然,“我只知道我昨天晚上闭上眼睛就全是你挡在我身前的情形,还有那股血腥味,挥之不去。”

  季凤青忽然就笑了,他伸手过去捏捏徐玉郎的脸。这些日子,她越发瘦了,脸上一点肉都没有。

  “那我问你,如果我死了,你会伤心吗?”季凤青问道。

  徐玉郎瞪了他一眼,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
  “不许胡说八道。”

  “那就是会伤心对不对?”季凤青顺势握住她的手,亲了她手指一下。

  “是。”徐玉郎回答得倒是老实。

  季凤青握着她的手,看着她的眼睛。她的瞳仁黑亮,仿佛一颗葡萄似的。上挑的眼尾,透着一丝妩媚。

  “我呢,很早很早就喜欢你。早到我自己都不知道。”季凤青轻声说道,“那时候,我天天晚上梦见你,一度以为我自己有龙阳之好。”

  徐玉郎被季凤青逗笑了,她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,仿佛小扇子一样的长睫毛在面颊投下阴影。她可真美。

  “后来,我无意中发现你的耳洞,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?”季凤青说到这里,声音有一些雀跃,“因为你是个姑娘,我就可以娶你了。”

  徐玉郎愣了一下,右手指着季凤青。

  “啊,我想起来了,怪不得你之前一直跟我打听我家是不是有庙会!”

  “我这不是话本子看多了吗!”季凤青说着自己也笑了,“万一你要是也扮观音呢!我不就白欢喜了吗!”

  “后来有一次,你都知道我是姑娘了,在戏楼的时候,你还问我是不是扮观音。”徐玉郎说着自己就笑了,“我白了你一眼,当时你想说什么!”

  “我啊!”季凤青撑着往她身边靠了靠,“我想说,我从此不敢看观音。”

  徐玉郎的脸,这才彻底红透了。

  “可是,我不确定我是不是能做一个好的主母。”她说道,“而且,我真的觉得做大理寺少卿挺好的。”

  “那又如何?”季凤青看着徐玉郎,她脸上的小绒毛被阳光照得纤毫毕现,仿佛一颗诱人的水蜜桃,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。

  “我这几日也在想你的事情。”季凤青又继续说道,“史书相信你也看过,数百年前的陈朝,有一位敏德郡主,先是领兵打仗,之后又入朝为官。你,也未尝不可继续在大理寺做少卿。”

  “真的可以吗?”徐玉郎问道。

  季凤青点点头。

  “圣上与孝慧太子兄弟情深,你又是孝慧太子唯一的血脉。你有才学又有功名,只要你略微提上一提,我相信圣上会同意的。”季凤青说道。

  “这……”徐玉郎有些犹豫,“你家会同意吗?”

  “我家?”季凤青听了这话,高兴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,“你这么问,是不是说会嫁我?”

  徐玉郎瞪了他一眼,说:“要不然你觉得为什么我娘会同意我一大早就过来看你,还得你带了一篮子高邮腌蛋!”

  季凤青笑得伤口都疼了,她怎么这么可爱,看来她肯定很喜欢吃这腌蛋,要不然,不会话里话外都提起它。可是,这么看起来,好像腌蛋在她心中都比自己重要似的。